【鸣佐】望断归去来 98
佐助重生 HE
前情提要：四战结束，鸣人当众踢出直球，被水门及时带走
本章父子谈心
第98章
东方的天际浮现出一抹淡淡的辉光，水门揽着儿子在高高的悬崖边坐下，破晓的晨风灌满他们袍袖与披风。
“鸣人。”黄发青年的目光越过千疮百孔的战场，投向远方的木叶，“我们聊一聊吧。”
“啊……”似乎知道父亲要说什么，鸣人微微低头，望向悬崖底部的森林，又很快侧头露出一个活力满满的笑容，“老爸你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吧！我会好好回答的！”
他也知道，自己在战场上的很多表现都令人疑惑。
水门同儿子对视，淡淡一笑，没有揭穿少年笑容背后的局促。
父子谈心什么的，其实不止鸣人，他也有点紧张。说到底都没什么经验。
他想了想，没有上来就谈另一个少年，而是道：“之前战事太过紧张，我没来得及问，你说你得到了前世的记忆，具体是怎么回事？你现在感觉还好吗？”
“那个啊……”金发少年挠挠头，“有点复杂，让我想想怎么说比较好……大概就是，呃……”
他连比带划努力解释完阿修罗和因陀罗两脉的种种纠葛，又尽量简短地说明了前世的经历。
“总之就是，我现在多了一大段另一世的经历的说，其他的倒没什么影响……”
关于“重生”的事情，他没有任何隐瞒父亲的想法。
甚至，说着说着还夹杂了一大堆这一世的经历，以此说明两世的不同。
他相信，他越坦诚，越能得到亲人的理解和支持。
更何况，这份来之不易的亲情，他不愿其间再有任何虚假与误会。
水门静静听着，没有打断。透过儿子漫长的叙述，他大致可以想象到更为艰难而悲伤的另一个世界，也借此勾勒出儿子两世的人生图景。
听起来很不可思议，但，或许这就是自来也老师所说的，预言之子的力量吧。
至于影响……不管有意还是无意，在鸣人的叙述中，另一个名字出现的频率显然远远高于其他人。
是哪怕跨越时空、希望渺茫，都要追随寻找的、如此重要的人吗？
可是想想儿子提到的那种种经历，以鸣人的性格，会这么做，似乎也就不那么奇怪了。
水门微微叹气，却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看法，他眺望着随日出渐渐明亮起来的山巅景色，缓缓道：“你现在的经历似乎比爸爸还要丰富呢，不过，不管怎么说，身为父亲，不能免俗，还是想给你一些过来人的经验和看法。”他顿了顿，“我也和鸣人说说我的人生吧，爸爸也会很坦诚的哟。”
他朝鸣人笑了笑，随即在少年期待的眼神中，不疾不徐地说起了黄色闪光短暂却灿烂的一生。
在水门温和的讲述中，鸣人第一次较为完整地窥见了爸爸在“四代火影”光环背后的真实人生。
上一世，尽管他们也曾借助查克拉与秽土转生短暂相见，尽管他后来能够接触到各种各样的机密档案，但无论如何，那些了解太过有限，远比不上当事人耐心坦诚的自陈。
鸣人听得几乎入迷。
一时间，他好像是个家庭幸福的小小孩童，能够在入睡之前，像其他孩子一样，得到爸爸讲故事这样的诱哄。
“后来我和玖辛奈就有了你。”提及妻子，黄发青年脸上依然会浮现出幸福而略带羞涩的笑容，“再后来的事情，你应该也都知道了。”
“啊，”鸣人有些意犹未尽，但很快也笑起来，“之前因为九尾的问题，见过妈妈的查克拉，她有和我说过你们的事。”他的目光垂落山壁，清晨的风吹乱他脑后长长的绑带，他的神色羡慕而温柔，“我能感觉到，爸爸妈妈真的很爱彼此的说……”
水门看着少年垂下的脑袋，敏锐地从这句听起来幸福的感叹中察觉了些许低落，他于是转开话题，道：“鸣人，你成长得很好，比爸爸妈妈预想的还要更加优秀，你坚强、执着、真诚、勇敢，有担当，充满爱心，是名非常优秀的忍者，而且我看得出来，你有很多很好的同伴，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可，你做到了爸爸妈妈都没能做到的事情，和尾兽们成为朋友，让各个忍村携手奋斗，这都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。”
“啊、啊……干、干嘛突然说这些啊老爸！”来自崇拜的父亲的、突如其来的直白赞美，让鸣人措手不及，他的脸颊和耳朵迅速变红，整个人一时激动到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。
儿子害羞的样子也很可爱啊。
水门笑笑，接着道：“但是所有这些，都是你自己做到的，爸爸妈妈完全没能参与这个过程，仔细想想，其实很对不起你。”
“不、不要说这种话啦老爸，”鸣人连忙摆手，“你、你们没有对不起我，能有你们做我的父母，我、我真的感到很幸福的说！”
水门知道，鸣人是真心实意这么想的。
他因此而欣慰，也更感到愧疚。
“鸣人，”他道，“你有很多很棒的朋友，也有很好的老师，他们代替我和妈妈，教会了你很多东西，我庆幸能有他们出现在你的生命当中，陪伴着你成长。但或许还有些事情，是他们替代不了的。”
鸣人眨眨眼，“是、是什么啊我说？”
思及即将谈及的话题，水门的语气变得更加温和，“可能因为我和你妈妈的相识和相爱显得太过自然而顺利，也可能因为这件事和其他事情相比起来，对于一个忍者而言，没有那么重要，另一个世界的我们，在有限的能和你交流的时间里，或许都来不及提起这件事，不过现在看来，这是我们的疏忽。”
鸣人一愣，大致猜测到了父亲接下来要讲的事情是什么。
“爱情，”水门道，“你也不小了，是时候聊聊这个话题了。鸣人，在你看来，爱情是什么呢？”
爱情……是什么？
鸣人被这个问题问住了。
哪怕他有了另一世数十年的记忆，依然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。
在很长一段时间里，他的世界中，“羁绊”似乎替代，或者说囊括了各种深刻的感情，也模糊了不同感情的界线。
他皱着眉想了想，勉强憋出一个答案，“就是……和非常重要、非常喜欢的人，在一起度过余生吧？”
“那这和好朋友有什么区别呢？”水门耐心道。
鸣人又被卡住，语气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变得有点心虚，“那、那可能要结婚吧……变成、变成夫妻什么的……”
“结婚啊，”水门揶揄，“原来你知道结婚意味着什么？”
鸣人简直不敢对上爸爸的目光，“呃，嗯，知、知道吧……”
“这么犹疑的语气是怎么回事。”水门无奈，“这种事情可不能弄错，要做好负责任的准备才能说出来，而且要绝对认真，不可以开玩笑的。”
鸣人垂下脑袋，低声道：“我没有开玩笑……”
在跟那个人有关的事情上，他从不开玩笑。
“我知道，你无意玩弄这种事情。爸爸相信你。”见儿子似乎有所误会，水门道，“说起来，在另一个世界，你是和……嗯，是叫日向雏田是吗？你和那个女孩结婚了？”
鸣人有气无力地点头，“对，后来又离了……”
“那么，”水门观察着儿子的表情，“你是因为意识到自己并不爱那个女孩，才会说出想和佐助结婚的话吗？”
啊，终于来了！
鸣人捂住脸，自暴自弃地往后一倒，闷声道：“我也不知道另一个我怎么会干出那种蠢事的说，但这一次我无论如何不会和雏田结婚的，雏田是我重要的同伴，但我不喜欢她的说，我真的不知道另一世的她和我是怎么想的，但我觉得，她现在应该、应该也是不喜欢我的，至少不是真的喜欢吧我说……”
他好像要竭力阐明自己的感情，但因为到底弄不清那些过往和各种暧昧的心意，说着说着逐渐有些语无伦次。
但这已经够了。
日向雏田……
水门眼前浮现出那个看起来有些柔弱的女孩子，当时黑绝就是用她当做人质，还是他和佐助一起救下对方的。现在想来，不得不说颇有几分阴差阳错。
思及对方的姓氏，对于另一个世界的鸣人为何会同对方结婚，他心中有了些许推测。
脑中转过一圈鸣人的同伴，水门想了想，觉得与其说自己儿子喜欢那个日向家的女孩，还不如说他喜欢小樱。或者说，更可能喜欢小樱。
虽然感情这种事情也不好只凭经验推断。
真要说起来……
水门心底微微一叹，“那佐助呢？你对佐助到底是怎么想的？”
“佐助……”念到这个名字，少年的嗓音不自觉地变得温柔，“我、我只是觉得，如果非要找一个人结婚的话，如果是那种会时刻思念对方，想要和对方在一起的感情的话，好像、好像只能是他的说……”
他的声音越说越低，神情渐渐流露出几分迷茫。
“但是，我不知道是不是……他明明是男的啊……”
如果没有得知儿子另一世的经历，水门或许更愿意相信，这个孩子只是一时分不清挚友与爱人的区别，又或者说，还没有找到他心爱的女孩。
但如果没有得知那一切，鸣人大概真的会走上和另一世同样的道路，那样，岂非又是同样的结局？
或许他不得不接受，儿子这一生或许都不会找到心爱的女孩了。
水门望着天际渐亮的晨曦，一时竟也有些犹疑。
玖辛奈，如果是你，你会怎么做？
如果知道儿子另一世看似正常的婚姻并不幸福，这一次，是不是应该鼓励他尝试更多选择？
父亲的沉默令鸣人有些不安，他偷偷观察对方的表情，小声道：“对不起，我知道我这种念头很奇怪……”
听到儿子道歉的水门回过神，连忙道：“不用说对不起，鸣人。”他顿了顿，还是尽量说清了自己的看法，“同性之间的爱情，的确是有的，只是很少见，也……比较困难。但并不是什么反常的事情，你不需要道歉。”
鸣人眼中亮起一点微光。
“不过，”水门继续道，“感情也好，婚姻也罢，都是必须认真对待的事情，因为这是两个人的事情，你们彼此都要对双方负责。但说到底，只要你是认真诚恳的，那么，究竟对对方抱有怎样的感情，选择以什么方式处理这段感情，你应该听从内心的声音，别人无法替代你的感受，也无法告诉你究竟该怎么做。”
“这、这么说，”鸣人的眼睛慢慢睁大，“爸爸你的意思是……？”
“怎么说呢……”水门露出一个既无奈又释然的笑容，“既然你有这样的念头，也当着大家的面说出了那样的话，不妨就去试试吧。”
他轻咳一声，“但结婚什么的还是太早了，我希望你能接受爸爸的建议，先像正常的恋爱那样，试着去追求你喜欢的人，谈谈恋爱，爱情是需要磨合的，爱人之间的相处，跟挚友之间还是不一样的。”
他又有些惆怅地看了一眼似乎尚不知情爱究竟意味着什么的儿子，“虽然你和佐助不能像正常的情侣那样拥有孩子，但爱人之间，是会有身体上的亲密接触的，而不只是嘴上表达你的想法。这点上，不管什么性别，应当都是一样的。”
反应过来的鸣人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。
于是水门又感到有点好笑，等儿子尴尬完，他才接着道：“如果恋爱顺利，再慢慢地考虑后面的事情，好吗？上来就说结婚什么的，有些太冲动，也……容易失败。不过，勇敢地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人的话，我相信妈妈也会同意的。”
看着父亲包容而鼓励的笑容，鸣人怔住。
从接受前世记忆之后积攒的不安、惶惑、焦虑和迷茫，在这一刻似乎终于破开口子，宣泄而出。
他那些如困兽一样在胸腔内翻涌乱转的情绪与想法，终于找到了一个明晰的方向。
他猛地抱住父亲，颤抖道：“谢、谢谢！……能够再见到爸爸，真的、真的是，太好了的说！”
TBC
不好意思三次元一忙就没空也没心力写文，明明剩的内容不多，偏偏不能快速完结，追连载的大家真的辛苦了！
其实就是把感情线，战后各种安排去向，以及老早承诺过的笼中鸟问题处理一下，就可以完结了5555怎么看起来还要好几章的样子（虽然留白貌似也是不错的选择，但应该还是会尽量把故事写完整，就是有些安排可能会和大家预想的不一样，也不一定能达到大家的期待（小声）
由于4月很忙，我争取3月多更一点点……吧（捂脸）
谢谢大家的礼物，感谢@雨落秋凉 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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