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鸣佐】望断归去来 101
佐助重生 HE
第101章
木叶，火影临时办公室。
宇智波果然麻烦……
纲手不可避免地想到。
“战争才刚刚结束，诸位就迫不及待要为好不容易得来的和平制造裂痕了吗？”
“这场胜利非常宝贵，”对面的高层道，“正因为如此，战后的重建就更为重要，每个环节都必须谨慎考虑，我们承受不起另一场忍界大战了。”
“所以呢？”纲手冷笑，“秽土转生的危害还不够清楚吗？”
“它是禁术，但二代大人最初开发这个术并非出于这种目的，忍者总会死亡，我们无法避免这一点。”
“但不同级别的忍者危险程度完全不同，诸位活了这么久，虽然幸运地没有正面体会过宇智波斑的力量，至少也该听说过他的事迹吧？”
“五代，”一位长老皱眉，“正因为我们都知道宇智波斑的恐怖，才更该弄清楚一切，这种机会非常难得，你精通医疗忍术，不会不懂。”
纲手摇头，“不懂的不是我，宇智波多少代才出现一个宇智波斑？研究他没有意义，这种战斗奇才是不可复制的。”
“没有人想复制他，”长老道，“我们没必要这么做，但哪怕是一点数据，也足够了，木叶也好，忍者也好，我们必须探索新的道路了。”
“这算什么新的道路？”纲手冷哼，“人体试验早几十年就有了。”
对面的长老眼神像在看一个不成熟的年轻人，“那你也该明白，正是依靠各种实验，我们才能开发出各种术式和药物，才能不断推动忍界和忍者的发展。宇智波一族的力量有多强，经过四战，所有人应该都明白了，我们现在只是跟你要一具尸体，这根本不会影响到什么。说起来，不知道其他几个宇智波火影打算怎么处理？现在全忍界都知道我们跟宇智波的矛盾，而依然在世的那几位，可没有一个不危险的……”
要耐心，要冷静……纲手捏了下拳头。静音反复提醒过她了，战后资源宝贵，火影也不好任性，不能总让大和来修办公室，拥有木遁之术的忍者要珍惜……
说起来，为什么全忍界都知道木叶跟宇智波有矛盾……
纲手头痛地想起团藏和带土。团藏那家伙倒是死得干脆，留下一堆烂摊子给她，佩恩一战后木叶一边忙于重建，一边忙着准备四战，抽不出空去处理根，现在倒好，大战结束，根的成员四散，而木叶人手严重紧缺，处理起来更麻烦了……
还有宇智波带土……虽然对方在战争末端倒戈了，但这混蛋战后不留一语就消失不见，至今还是忍界头号危险分子。跑就跑了吧，他留下来纲手现在说不定更头疼，她不能忍的是，对方自己跑不算，还要拐走她木叶的精英上忍？卡卡西不在，她得增加多少工作量？
但面上她还是表示：“卡卡西和宇智波带土在一起，有卡卡西在，暂时不用担心宇智波带土那边。”
其实担心可能也没有用，现在的忍界，上哪找出合适的人手来抓人？
而且——
“四代大人也愿意为之担保。”
对面的长老皱了皱眉，“我们本不想说这些，但是……五代，我们有义务提醒你，虽然我们非常尊敬几位先代火影，也感激他们在四战中的付出，但刚刚你也说了，秽土转生危害极大，几位先代火影终究不是现世之人，这些年木叶和忍界变化很大，有些事，我们更应该自己决断，既向他们证明我们的能力，也让几位火影大人能够放心。”
纲手在心底翻了个白眼。
但她不得不承认，这些老不死也有误打误撞撞对的时候，她确实不想麻烦前任火影们，尤其是她的两位爷爷。
她曾经畏惧逃避，一度恐血，将自己隔绝在忍者生活以外，靠酒精和赌博自我麻痹，但是……或许冥冥中自有天意，她终究回到木叶，甚至接过老师的担子成为火影。
尽管从那以后，她就接连不断地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，可是……
她终究是五代火影了。
五代火影自会扛起属于她的责任。
“你们说得对，前辈们已经付出了那么多，怎么好意思再叫他们看笑话？”纲手道，“宇智波的事情的确需要重视，你们的意见我会考虑，但宇智波的事情不只关乎宇智波一族，身为火影，同时也是忍者联军曾经的总参谋，不管是出于木叶的利益，还是为全忍界的未来考虑，宇智波斑的尸体我不会交给任何人，我决不允许任何人再利用这具尸体。除此以外的事情，都延后再议。如今五大国都在关注宇智波的动向，宇智波鼬眼下就在木叶，这是个好的信号，但同时意味着我们在处理宇智波有关的事情时必须更加谨慎，我会找时间亲自和他沟通，确定他的想法后，再制定相应的方案。”
“五代，”一位三代时期的高层道，“宇智波鼬是很特殊，但他也确实已经离开村子很多年了，他如今的想法我们谁也不清楚，或许他已经不是过去的宇智波鼬了，宇智波佐助不就没有回来吗？他们可是亲兄弟，弟弟如此，哥哥恐怕也差不多。”
纲手想，这你们就是睁眼说瞎话了，连雷影都知道他们兄弟俩不一样。
但她还是耐着性子道：“那你们想如何？”
“不如就依照村里的惯例，”对方想了想，道，“刚刚结束卧底任务的忍者，必须先观察一段时间，确保没有问题，再做后续安排。你知道，这么做也是为了他们着想，长期执行卧底任务的忍者往往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适应身份的转换。”
这次纲手倒是没有立刻反驳，“我知道了，还有吗？”
“应该加派人手去搜寻宇智波带土，不能放任他一直行踪不明地流落在外。而且，木叶现在很缺卡卡西这样的忍者，不是吗？”对方意味深长地暗示。
是在说她火影派无人了吗？
纲手假装没听懂，“卡卡西盯着宇智波带土，就已经为村子省下很多事情了。”
“……但卡卡西毕竟只有一个人。”
……
又拉扯几番后，纲手决定结束话题。
“好，我都知道了。”
毕竟不是刚刚上任那会儿了，现在的五代火影不再轻易手忙脚乱。即使火影派的中坚力量在战争中损失不少，她也有能力在应对各方势力的同时尽量贯彻自己的意愿。
再说……战争不仅带来损失，也让新一代飞速成长起来。
她一心二用地想，既然缺人手，那上忍考核也该尽快安排了。
“如果没有其他意见，今天就先到这里。”她站起身，“我还有其他安排，散会！”
几位长老互相对视一眼，倒也配合，纷纷告辞离开。
门外候着的静音进来为纲手添茶。
“辛苦了，纲手大人。”
纲手微微摇头，端起杯子喝了一口，道：“都听到了吧。”
闻言，一个穿着橙黑色运动服的身影从隔间里钻出来。
“听到啦，谢谢婆婆的说！”
纲手轻哼一声，“一天到晚就知道给我找麻烦。”
“多谢婆婆啦我说，但还要再辛苦婆婆一段时间！”
“臭小子，”纲手晃了下茶杯作势要泼他，“想篡位就快点，别以为你是四战英雄就能当火影了，更别以为留个影分身在这就行了，赶紧努力，我不想再给你收拾残局了。”
“我知道的说，”金发少年摸摸脑袋，“所以才更要出去看看啦。”
纲手冷哼，“怎么，你以为这样说就能糊弄过去了？你到底是去历练还是又去追人，很难猜吗？这都几次了？等你本体回来我再跟你算总账！这次谁说情也不管用！”
“啊哈哈……”影分身干笑，“虽然不是本体，但我也会好好努力的啦！”
勉强顺完气，纲手将茶杯搁回桌上，单手支颐，“那行，你说说，刚才高层的意见，你怎么看？”
“啊……”影分身稍稍正色，“宇智波斑的事情我完全同意您的意见，带土的话，战场上我和他认真谈过，我愿意相信他，只是他可能需要一点时间，等他重新出现的时候，应该也就做好决定了吧，实在不行，大不了再打一架嘛！”
纲手眼角一抽。
“再说，”影分身继续道，“还有卡卡西老师呢！我总觉得带土的事情，交给卡卡西老师就好了，佐助也是这么想……”
纲手瞪他。
影分身连忙刹住，“呃，那个，至于鼬大哥，总觉得他自己应该什么都想好了的说，直接问就好了吧？”
“那高层的意见呢？他们可不会乖乖等着宇智波做决定，更不会一味顺着对方，”纲手的眼神渐渐严肃，“鸣人，有时候，高层的意见确实说明一些问题。”
老古董们虽然有时候说话难听，好像处处和你对着干，但他们并非一无是处。
“我明白的，婆婆。”
出乎纲手意料，鸣人完全没有跳脚的意思，虽然他只是个影分身，但面对宇智波的问题能从头到尾如此镇静，已经是不可思议的进步了。
“就像您说的，” 金发少年的眼神同样坚定起来，“宇智波的事情不只关乎宇智波一族，处理不好，可能会影响整个忍界战后的格局，可是……这也是个机会的说，一个清扫积弊，改革旧秩序的机会。”
纲手挑眉，“说说看。”
“村子的强大离不开各个氏族的支持，反过来，村子也为氏族提供庇护，初代爷爷他们建立忍村，是为了各个氏族能够携手共存，互助发展，忍者学校的建立让普通人有了学习忍术的机会，也让不同家族的后辈得以和平交往，但是，所谓家族，除去姓氏，往往还意味着血继限界和秘术，这是他们强大的原因，也是他们自我封闭，乃至滋生矛盾的根源，无论是他们内部的矛盾，家族之间的矛盾，还是家族和村子的矛盾。”
还算条理清晰。纲手微微点头。
“我不能强迫每个家族交出他们的秘密，但是，忍界发展到现在，的确得寻找新的道路了。”
“你想怎么做？”
鸣人灿烂一笑，“我想先和鼬大哥谈谈。”
“宇智波鼬？你确定？”那可是连她都觉得头疼的人。
“啊……确定的说！不只是鼬大哥，相关的人，我会一个一个去沟通，有关的事，我会一件一件去解决。就从宇智波开始，我会证明我的能力，更要践行我的诺言，这是我的忍道！婆婆……你愿意相信我吗？”
一旁的静音轻轻屏住了呼吸。
她顺着鸣人的话悄悄看向纲手，注意到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怀念。
纲手微微沉默。
有一瞬间，她忍不住想起断和绳树。
但鸣人又是不一样的，尤其是经过战争洗礼后的鸣人……
她现在还没有打断这混小子的腿，容忍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做出一些极其离经叛道的事情，部分原因，是她必须承认，正是这些离经叛道的举动，让漩涡鸣人如此飞速地成长、成熟。
她原本以为，鸣人接任火影之前，必定需要一段时间缓冲，恶补各种火影需要的知识，但现在看来……
怎么这家伙是被六道仙人打通任督二脉了吗？六道仙人还管这个？
不过仔细想想，似乎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有这种苗头了。鸣人成长得太快了。只是……那些改变，好像总是跟宇智波佐助有关……
对，宇智波佐助。纲手头疼地想，火影候补、四战英雄，只要遇上这个人的事就格外不管不顾，这次好歹知道留个影分身下来，但他们现在这样到底算怎么回事？……可恶，怎么好像越想越气……宇智波果然麻烦……
“宇智波宇智波……”她半无奈半试探地道，“既然你这么有觉悟，那行，从现在起，我把宇智波的事情丢给你了，除了必须火影决定的事情，其他都交给你，包括高层，这个任务，你能完成吗？”
鸣人睁大了眼睛，“婆婆——！那必须——没问题的说！”
纲手想，我可能终于还是被这份工作逼疯了。
但是……可是……
既然是鸣人，那个喜欢创造奇迹、善于创造奇迹的鸣人……她愿意再赌一次。
“是吗？”她语带挑衅，“那我赌你，做不到。”
鸣人一愣，随即笑得更加灿烂。
“那婆婆你可又要输了的说！”
“……少啰嗦，还不赶紧滚去做事？”
“是！是！”金发少年笑着原地跳起来，一边往外跑一边扭过头补充，“谢谢婆婆！超级爱你的说！我绝对绝对——不会让你失望的！”
充满活力的身影消失在门后。
静音轻笑出声。
纲手微微瞪了她一眼。
片刻后没忍住也笑了。
汤之国。
忍鹰在郁郁葱葱的山林间盘旋，片刻后一个俯冲，落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。两道身影一前一后从忍鹰背上跳下，前者潇洒利落，后者稍显笨拙。
佐助看向密林深处，结合一路搜集的情报和忍鹰的侦查，前面应该就是邪神教的本部了。
“你跟我一起去。”他道。
葵疑惑地睁大眼睛，比划道：我不留在这等你吗？像前几次那样？
佐助现在已经基本能看懂她的意思，淡淡道：“我不认识他。”
噢……葵点点头。
她现在也能从佐助简短的话语里领会他真正的意思了，这句话翻译一下，就是：你认识他，但我不认识，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人在这里，所以直接一起去，省得我再折回来接你，太麻烦，还容易出意外。
就领会佐助意思而言，她也算得上天赋异禀了。
当然，也可能是长期被迫察言观色练就的能力。
但她还是有点不安，比划道：我可能会拖累你。
她是个完完全全的普通人，而且因为年龄小和长期营养不良，可能比普通女孩还瘦弱一些。这一路上如果不是为了照顾她，根本花不了这么多时间。
面前这个人看上去不近人情，但其实……很体贴，比她见过的所有大人都体贴——她这么归类，因为觉得这个人虽然很年轻，却比她遇到过的所有大人都更令她觉得可靠。
她正这么想着，就听对方道：“你确实是个累赘。”
她一愣，好在对方很快说完后半句——“但无所谓。”
她顿了一下，随即面无表情地点点头。
翻译一下：虽然她确实很弱，但他很强，强到完全可以无视这一点，所以，直接上就是了。
好吧，确实是这个人的风格……
就像路上她问对方为什么对他这么好的时候，面前的人也是微微一顿，然后冷淡地表示自己没有虐待小孩的爱好。
但她知道的，她知道别人是怎么对她的。她习以为常的事情，这个人告诉她是虐待小孩。
她再次比划：我们怎么过去？和它一起吗？
她指了指旁边正在梳理自己羽毛的加尔达。
按她的速度，天黑也走不到目的地。
但佐助摸了摸加尔达脑袋，示意对方先走。
忍鹰晃了下脑袋，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，发出温顺的咕噜声，这才振翅离开。
“它太大了。”佐助简短道。
在这样的密林里不方便，也太显眼。
那……葵正要比划，忽然眼前一晃，被一只手揪住后领，轻轻一提——
哗——
她如一阵风腾空而起，世界在她身旁飞速倒退。
TBC
感觉还挺多事情要交代的，不过应该快重逢了～可能下章？
接下来几个月也忙，现在一章又总是写巨无敌久，我只能尽量稳定点更……
题外话：忽然发现第一章收到的红心竟然突破5000了，而且刚巧有2500f了，虽然这并不能代表什么，我知道写作路上我还差得远，可也确实是当初开文的时候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……值得纪念值得纪念(>ω<)
在此再次真诚感谢大家的喜欢和包容，这么长的一篇文，我又是一个如此笨拙而玻璃心的作者，没有你们一直以来的支持，肯定早就半路夭折了，千言万语……嗯，还是给大家比心吧！（发出biubiubiu的声音（？(*^▽^)/★*☆
感谢大家的粮票，也必须特别谢谢送情话宝盒、奶茶、糖果和蛋糕的小天使们！o(≧v≦)o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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